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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寂静,谢浥白瞬间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几个在门口还在讨论这博物馆由来的学生朝他们跑了过来——循着摄像机微弱的光源。
像是抓住了神的光。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谢浥白一见是活人,立刻不怂了,长腿一迈将人拦在前面,冷声道:“闭嘴!”
领头的像是个女生,此刻瞪大了眼睛:“谢……谢浥白?”
简单地交流过后,女生把他们在一楼背面展厅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那边的展厅很大,零零碎碎地摆着很多人骨头,在正中间有一个大的展框,奇怪的是里面放着的不是人骨,而是一只石膏的手掌。简介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之手。’特别简单。然后在下面刻了一行小诗,选自博尔赫斯的《深沉的玫瑰》中的自杀者:我将抹去过去的积淀,我将使历史灰飞烟灭,尘埃落定。”
司眠也简单说了在一楼看到的情况,众人一阵沉默。
忽然谢浥白拽了拽司眠的袖子,颤声道:“老婆,我后面…是不是又站了一个鬼?”
由于谢浥白是面对着众人站着的,此时大家都往他背后看去。
果然!
谢浥白身后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头发很长,垂下来挡住了脸。被谢浥白一提醒,瞬间用常常的爪子拨开头发,露出一张眼中空空的鬼脸,咧嘴笑开了。
顿时爆发出一阵高分贝尖叫。
人群四散逃开。
司眠跟谢浥白也随着人群狂奔,跑着跑着,身边一起跑的人就不见了。
只见这一路上都沉默地把自己当作工具人的个那批导演,忽然一脸惊恐地指着前面,镜头都跟着抖。
两人朝前一看,正是方才那个白发飘飘的鬼,越飘越近越飘越近,那双空洞的眼睛紧紧盯着二人,却只是飘到两人身边,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就又悄悄飘走了。
谢浥白屏息着,见她离开才猛松一口气,垂着头,捂着心脏,将头抵在司眠肩上,问:“老婆,她真的走了吧?”
司眠嗯了声,随后捡起来散落在地上的一张纸,上面含糊不清地写着一段一段的话:
“今天不小心撞见医生哥哥亲了缪斯哥哥,缪斯哥哥看见我了,但是他给了我一个糖,让我不要说出去。我才不会说出去呢,我喜欢他们!”
“我听到镇长说要烧死两个哥哥,我很害怕,但是还是没能拦住他们……”
“好可怕好可怕,哥哥变得好可怕……放我出去……”
……
后面就只剩下些没有实义的乱涂乱画。
司眠把纸收了起来,跟谢浥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肯定的信息。
然而刚站起来,随着一阵轻轻的锁链声响起,一个幽幽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果然,那个原先被铁链拴着的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就站在谢浥白旁边,幽幽地笑着:“帅哥,要不要留下来陪我?”
谢浥白瞬间打出一套组合拳:“靠靠靠!别过来!啊!别过来…”
司眠立刻倾身把谢浥白挡在身后,借着灯光,司眠快速扫了一眼,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只有一半的身体,只剩下左边的手臂、左边的腿和被切开一半的身体,另外一边空空如也,透着一股阴森。
拉着谢浥白,转身就跑,身后那声轻笑钻进司眠的耳朵,像是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不知道绕着走廊跑了多远,两人眼前出现了尽头——一扇门。
门被推开了一个缝。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铁链声,司眠拽着谢浥白躲了进去。
没想到里面空间很小,摄影师只好留在了外面。
房间中间有一个灯源,泛着幽幽的光,四四方方的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大型的方形展框,里面……
等到谢浥白看清了里面摆着的东西,立刻骂了一声往后退,他就知道节目组绝对不会在里面搞什么温情的东西——
只见里面摆着一具白骨,只是奇怪的是,没有头骨。
展框前面仍旧刻了一段介绍语:“缪斯与医生之墓,于生命结束之后,两人终究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明明是两个人的墓,为什么只有一副骨架,为什么连头骨也不见?
“靠靠靠又是鬼,老婆我们出去吧。”谢浥白紧紧抱着司眠的腰道。
两人慢慢退出这个房间。
刚出去,熟悉的铁链声出现在耳边。
那个半边鬼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冲他们笑。
只见他剩下的那只手紧紧拽着司眠的一个衣角,说:“没想到这个帅哥也这么好看,要不还你留下来陪我吧,小帅哥!”半边鬼那张恐怖阴森的脸挂着个笑,像是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谢浥白顿时不能忍了:“不可以!”
“为什么?”半边鬼还问了句。
有点神奇,刚刚被他吓得腿都软了的人,怎么忽然硬气起来了?
“因为他是我老婆!”
半边鬼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将司眠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幽幽道:“可是他已经走不了了哦!”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司眠的脚上多了一条黑色的金属铁链。
半边鬼得意一笑:“你看,我说了他要留下来陪我吧!”
谢浥白一边生气一边拉司眠,司眠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拦住谢浥白,问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