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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白昼前脚离开宅院,远宁王后脚就追出去了,只留下陈星宁和文煦二人。
要命的主儿走远了,陈星宁这才装模作样的先直起腰杆,然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转向文煦尴尬的笑笑。
文煦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只觉得皇上该是非常生气,呆在一旁,一时走也不是,想上前来关心安慰陈星宁几句,又不知从何说。
陈星宁倒先开口了:“文煦兄可知道皇上为何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泄露了皇上的行踪?
但他面儿上不好这样说,于是也就拱手笑道:“还请陈大人指点。”
陈星宁叹了口气,才道:“皇上最近身体不适,心情更是两头都不开怀,”他话说到这里,向一旁的夏司星道,“夏姑娘,我和文煦兄闲话一会儿,姑娘也早些歇息,今儿就先告辞了。”
说着,示意文煦离开。
文煦好不容易敲开了姑娘宅院的门,进门就碰上这么一档子,也是无奈,只得向夏司星拱手行礼,跟着陈星宁出门。
二人几个弯转,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小酒肆,叫两小坛店里自酿的酒,对坐浅酌。
陈星宁刚才话说到一半,没了后文,这会儿自斟自饮,酒都快喝完了,那茬儿依旧没有要继续的意思。
终于文煦忍不住了,低声问道:“方才……陈大人说,皇上为何要生气?”
陈星宁喝了不少酒,神情也放松下来,轻声笑道:“这事儿……”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令尊茶余饭后,没跟文煦兄闲话几句吗?”
文煦听着便皱眉苦笑道:“他几乎不与我说这些。”
陈星宁歪着头看他,突然轻笑着摇头叹息道:“天下父子呀……”话说到一半,又转回刚才的话茬,悄声道,“皇上……感情上犯难呢。”
文煦想想刚才皇上的话,恍然问道:“难不成……刚才那位是……远宁王?”
陈星宁笑而不语,喝干了杯中酒,算是认了。
“那……王爷不是在禁足吗?”
陈星宁瞥了他一眼,一副看他死脑壳不开窍的模样,道:“禁足不也是皇上禁的吗?“说着,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也给文煦那半杯点满,“皇上中意夏姑娘。”
哟……
感情是王爷翻了醋坛子,跟个姑娘争风吃醋来了!
文煦终于恍然了,却又不太明白的模样,问道:“王爷纵使再如何酸涩,总不至于和宫妃别扭?”
陈星宁咂了口酒,道:“自从和王爷投缘,皇上的宫妃……近年来都是摆设,除了你姑姑,可惜了……“说着,他叹息道,“许是常和王爷在一起,终归想换换伴在身边的人吧,皇上突然对夏姑娘上心了,只是她身世特别,进不得宫,本来暂时养在这里,做个外室,谁知王爷这么快就知道了……男人嘛……越是得不到的,越是不甘心。”
文煦一听,好家伙,皇上这是怕王爷么?
也可算是听明白了。
摸着鼻子思量一二,他忽然笑了,道:“陈大人,你看这样行不行?”
说着,他拿起一粒花生米,扔进装瓜子的小竹筐里,那把竹筐微微一摇,花生立刻隐藏在瓜子堆里看不见了。
陈星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哈哈笑了,道:“这是个好主意,若是办得妥了,文煦兄必然飞黄腾达。”
文煦也高兴起来了,他这样做可并非全是为了哄皇上开心。若是成了,自己筹措的事情,可就歪打正着成了大半,在父亲面前,终于能扬眉吐气一把。
二人皇上长,陛下短的念叨,而话题的主人公,这会儿正坐在马车上,想着一会儿如何收场。
白昼还从来没跟远宁王发过这样的火气。
从前即便是冷淡,也只是把他支开,当面兴师问罪,甩脸子就走,头一次。
但刚才文煦在场,他不知王爷对他和陈星宁的计划知道多少,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功亏一篑。
想来想去,不如起身离开,有些话交给陈星宁去跟文煦说,倒更容易些。刚才他轻捏陈星宁肩膀一下,陈星宁紧跟着微一耸肩,想来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要说远宁王为何会来,他自从知道了皇上就是白昼,对他可比从前上心千万倍,眼看蛇毒刚解,就接到两封密信,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但猜也能猜个大概。
咳。
白昼要闹便闹吧。
从前他年纪轻轻,就把企业里的刺儿头捏的一愣一愣的,如今更不用说是看过小说的了……
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对于白昼,他不能再接受自己丝毫的大意。
于是白昼离了王府,他便让玉人和府上另一个功夫不错的侍卫跟着,一路暗中护送他回了皇宫。也亏得玉人心眼儿多,见皇上回宫不走正门,走得是每日往宫里送水送菜的门,便猜到他可能一会儿还要离开,这是不愿意招人眼。
便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