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日落月起。
玉清池的荷花依旧开得娇艳,如那***宴上的一般。
而那个欢歌曼舞,酒肉畅快的夜晚,却如犯了忌讳一样,不再被宫人们提起。
仿佛那一夜,只是一个普通平静的夜晚。
落芳轩的沈嫔突发急症暴毙而亡,无丧无祭,次日便入了葬。二公主祁琬因沾染了沈嫔身上的病,被连夜送去了国华寺安养。永安殿的朝云郡主生病卧床数日,未出殿门。连靖王祁放都因身子不舒服,连着三日未出王府,还因人多不能安养为由,遣散了府中所有侍妾,只留下两个侧妃。
那一夜,只是这皇城中一个普通平静的夜晚。
京城以北的济州连山中。123。圆过又缺的月挂在西边的枝头上。
此时山中夜未央,日未起,月色朦胧,林景缥缈,
少女的笑颜明媚娇俏,一下就晃进了小医侍的眼里。但他却没看清那笑眼中藏着的暗色。
两日后。予念兮赵晴若走出了永安殿的门。
她还像从前那样,习书练字,抚琴绣画,日日去盛宁宫请安。
竹容看着这样的赵晴若,也只好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可是于慎,却是一直消沉着。
“我寻了你半天,你怎么独自在这儿啊”
于慎坐在永安殿后的一棵桂树下,两眼无神地看着宫墙上的天,听到竹容来了,头也不回的道:“主儿又要去盛宁宫请安了吗?让其他人跟着就好了。”
竹容绕到他身前,一把把他拽了起来。
“郡主虽然不说你,但你好歹是永安殿里管事儿的,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于慎不管那被竹容拽歪了些的衣裳,抬起肿着的眼看了她一下,复而低下头,带着一丝哭腔说:“我该拦着她的……”
竹容见了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