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 X

app2();

read2();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富家公子哥们爱扬州,不是那美丽的景色,也不是那富有特色的小吃,而是那扬州姑娘白嫩嫩的大馒头。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但凡是感受过的男子,无不竖起大拇指,照如此说来,富家公子哥爱扬州也就不无道理了。

流连忘返、甚至醉死温柔乡,在此道中人看来,那是一种崇高的享受。

说来好笑,杨广开凿大运河,本意强国,但最终亡国也是因此,人们一边说着杨广是如何残暴,一边又感谢大运河所带来的富饶。还有人说杨广开这运河,就是方便他寻觅美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入夜,京杭大运河上船舫灯火通明,这是富人儿才能体会到美景,琴声洋溢,艺妓女们娇笑声既俏皮又诱惑,随着一阵阵水波纹传播开来,悄悄的传到岸边男人的心坎坎里,岸边男人们只能忘洋兴叹了,扬州出美人,但可不是人人都是公子哥。

一个地方好不好,看这地方晚上怎么热闹就行了,扬州晚上更比白日里热闹百倍。正是应了那首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风月寂寞,人更寂寥。

一位年青人站在船头,身着月白长衫,腰佩白玉老虎佩,头上的发髻随意的打了个玉冠。左手上挑着一把折扇,扇上写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xiao”,其人貌比宋玉,绝世神人之姿,,一双眸子竟是异瞳。姑娘们最喜欢这种男子,不仅长的英俊而且出手阔绰,不过,近几日的他有些沉闷,一个人的身影有些萧瑟了。

老鸨今日也不开心,她视为招牌的影怜居然跟了个野男人跑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连根头发丝也找不到了,真是白养十六年的独眼狼!老鸨气急败坏的告了官,官府大老爷见到她来时,无力的把眼睛眨了开来,说道:“今天又是什么事呀,何妈妈,是你家鸡丢了,还是那个汉子嫖了不给钱。”

“青天大老爷呀,你可要为民妇作主呀!”何妈妈立刻哭了出来,那委屈如滚滚长江般涌了出来“我家那不要脸皮的货,跟了个野汉子偷情跑了”

“怎地,你们那不都跟野男人偷情吗?”县令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妈妈。两旁的衙卫似乎早已习惯,选择性失明且耳聋。

“大人呀,我们干的可是正经行当,最近这方面的行当可不好做,辛辛苦苦养大的小花们,不知道中了那门子邪,个个想着才子佳人的故事。偷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何妈妈哭诉道。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个腌臜事,本官不想听,把今个跑的人说给我就好了。”县令无奈的摆摆手。

何妈妈立马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画像以及一张契约书,递了上去。

县令看了看道:“柳飘飘是吗?元成七年…嗯,好了,你先退下吧。”

“那大人,民妇的事…”何妈妈问道。

“这个没有打点,恐很麻烦。”县令意有所指。

何妈妈从兜里摸出一两银子,小心翼翼的交到县令手中。

“嗯!”县令看着手中的一两银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过了许久,县令见何妈妈再无动作。

“嗯,县丞何在,发布缴文下去,追捕柳飘飘。”县令有气无力地说道。

“是”身旁的县丞用笔墨记下。

何妈妈见着无误了,哭丧着走了。围观的扬州群众嘻嘻笑笑,完全没放在心上。

“好了,缴文不用发了。”县令说道。

县丞问道:“老爷,这是为何,你不是收了她的银子了吗?”

“这么些打点费都不够我喝茶,用她们的话来说,这是什么――想白嫖呀!”县令指点似的说道。

“哦”县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做官不贪枉为官呀”县令心中暗想。“李知府最近又要娶小妾,还邀了我去,这可愁死我了,该用什么礼呢,哎……”

同一时刻,在船上的俊美男子正一人喝着闷酒。一面容姣好的女子拿着壶酒走了过来,在男子身旁坐下,娇笑道:“沈爷,又是那个妹妹惹您生气了,怎个独自在这喝闷酒。”说着把自己的身体往男人身旁靠了过去。

男人皱了皱眉,说道:“今夜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女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起身飘然而走。

“这单生意做不成了,今这肥羊也不好骗了。”女子心中暗想,但随即又笑呵呵的迎向周边的贵公子了。

话说这沈爷也是个奇人,出来喝花酒,银子是大把的花的,可姑娘却不碰一下,可他偏偏叫来一帮姑娘,只叫她们陪他喝酒,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姑娘们自然欢喜。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俊美男子忽的听到此诗,不由得悲从中来,急寻源头,――是那右边的厢房中传出的。俊美男子寻声而去,推门一瞧,一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也在喝着酒,这人手执酒杯,面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哀伤。

儒生的一双桃花眼狭长,听见有声响,他把那双眼睛一转,那哀伤也随之而来,俊美男子好像在哪看到过这双眼睛,但又想不起来。那儒生把眉毛一挑,充满戏谑的说道:“难道妈妈知道我好这口吗?”

俊美男子听此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道:“我方才听闻你念此诗,不由得感同身受,追寻而来,并非有什么断袖之癖。”

“是吗?既是天涯沦落人,那当饮酒。”儒生先饮了一杯,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

“呵呵”那俊美男子也自斟了一杯,喝完男子的眼睛突然一亮“好酒!上好的绍兴烧。”不由赞叹出声。

儒生淡笑道:“这酒放了五十年,就为了今日,得一钟子期难矣。”

“得一伯牙更难。”男子如此说道,应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悲凉。

儒生:“你不问我是何人?”

男子:”你不想说,我何必问,不如喝一场酒,醉一回梦。”

儒生:”倒是我俗了,自罚三杯。”

儒生脸上勾起微笑,显的有些僵硬,他说道:“你既不想知我,也不问我姓名,待分别时,又何处寻伯牙,不如我与你说个故事,到时你再决定是否告知于我姓名。”

男子道:“洗耳恭听。”

“从前有两个人,他们分别出生在两个江湖世家,一个铸剑,一个铸刀。这两个世家虽隔的近,却势如水火,也许是太孤单了,这两个孩子意外的成为了好友。

有时候他们会偷偷跑出来玩耍,故意制造意外来甩掉族人,他们有时会在山野中奔跑,会在小溪中抓虾,玩的满身是泥,却也乐此不疲。

渐渐的,他们长大了,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他们各自的族人也发现他们竟走的那么近,于是,他们各自受到了重罚。但这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情谊,直到有一天,铸剑的那人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子了。”铸刀的那人也很为他开心,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兄弟喜欢的女子恰恰也是他喜欢的女子。

铸刀的那人在那天喝了许多酒,他越喝就越是心痛,就越是伤情,谁说酒能忘情,他反倒觉着更加清醒。自那以后,他在山川间游历,他希望这样能让他们忘了他,同时,他也在不停喝酒。喝不同的酒,走不同的路,有时他都忘了他到底要去哪儿,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天大地大,何以为家,他逃不出自己的内心,他只是乏味的走着。

也许这路途就是一个怪圈,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家。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哪里还有什么家,只有一片废墟,严厉的父亲,温和的母亲,不苟言笑的爷爷……全没了,他呆呆的坐了许久,眼泪一点点流下来,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现在感到无比的孤独,那是一种怎样的悲苦:无人可以理解,无人可以诉说,天地之间,孤零零的留你一人。

转瞬间他感到的又是无比的愤怒,那是一种怎样的恨意:倾五湖之水难覆,削五岳名山难填,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经过几天的打听,凶手竟是那铸剑世家,只因铸刀世家铸出了罗刹刀,抢了他们的名头,他们觊觎炼刀之法,但被一口回绝。于是他们便在各地传播罗刹刀有惊天之秘,得之可称霸武林。霎时间,江湖众人趋之若鹜,纷纷登门到访,可铸刀世家哪有什么绝世神功,坚决不交刀。众人吃了个闭门羹,但没有死心。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有江湖汉子闹事。

第三天众人便把铸刀世家围个水泄不通。

第四天夜里铸刀世家突然发生了大火。

第五天火还在烧着,还听到里面有哭喊声。但无一人救火。

第六天火灭了,只有一片废墟。

第七天下了场雨,雨过之后他才赶到。

他知道原委后立即去往铁匠铺打了一柄长刀。

是夜,他潜进铸剑世家家中,却遇见了他最不愿见到的人,他喜欢的那女子。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你不得不承认,自欺欺人罢了,一见她,简直比掏空了心肝还痛。

她正在院子中绣花,一时间他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很想离开,可又想多看几眼。

“娘亲!”一个孩童的声音响起,一个小牛犊般高的小孩儿蹦跳着扑进她的怀里。

他嫉妒的发狂,同样也悲伤不已,没一会他又不由的感到羞愧,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在心头涌现。

“是不是,当初应该留下?”他在心底打了个问号。

可惜的是,他的刺杀失败了,那铸剑的家里实在太过小心,高手又实在太多,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躲进了花船上,一躲就是三天。”故事终于说完了。

儒生缓了口气,又喝了口酒。

那男子的眼框中早已噙满泪水,他看清楚了这人,却感觉他们之间更遥远了:“南宫文,要杀就杀吧,你一剑刺来,我倒也轻巧了。”

“我今天交了新朋友,不愿杀人。”那叫作南宫文的男人这样说道。随后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男子一把扶住了他,他用力挣脱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掉了下来。依旧是那双桃花眼,可面色却是苍白的如宣纸,脸上也是饱经风霜的样子。男子心中更是愧疚,他一把背起南宫向船外走去,目光中满是坚定。

男子不要命般的施展轻功,完全不在乎内力间隔的休息气机。南宫挣扎道:“我不需要你救!你会后悔的!!”

“你是我的兄弟!!!”男子几乎吼了出来。“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现在不救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你……”南宫文突然没了声音,只是他的双目中充满泪水,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扬州的清晨大同小异,闹市上的行人形色匆匆,商贾们开门迎客,小贩们买力吆喝,人人都有自己该做的事。

从这里的窗子刚好能看到外头,南宫文躺在床上,他什么也看不到。

小屋中只有一位老人与南宫文,南宫文开口道:“为何救我。”声音有些无力,也透着无奈。

“治病救人,医者本分。”那老人如此说道。

“恐怕任谁也想不到,城南酒肆王老伯就是十六年前的两湖圣手王冉仙。”南宫文只能动动脖子,他对着老人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老人蓦然一叹,将南宫文扶起,说道:“你们两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南宫家发生的事,我阻止不了,但错不在他,他也是……哎!”他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呵呵”南宫文惨笑一声,说道:“错确实不在他,要怪就怪我南宫家就不该来到世上,省的遭此一劫。”南宫文的眼中少了一样东西,也多了一样东西。那双桃花眸慢慢合了上去“王伯,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

王冉仙见他伤心,也就不再多说,走了出去。这样的事对一个少年人来说,太过残忍。


页面连接:http://www.delnan-cz.com/view_0_fmfm8/famnl2lp.html

书屋小说网 无限小说网

首页 目录 +惊喜 下一页

闪爵小说网牛文小说网贼吧小说网镇魂小说网贼吧小说网宝书网笔趣阁5200新笔趣阁bl文库宝书网bl文库贼吧小说网贼吧小说网猪八戒小说网 宝宝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