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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小皇帝李维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孑浠,这几天你不在,朕干什么都无聊,都觉得没有意义。”
“皇上为国事操劳,是百姓的福音,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子浠啊子浠,你上的这般天上有地上无的好看,怎么说话做事一派不解风情呢。朕要跟你讲情趣,你就不要再跟朕谈正事了好不好?”
李维祯诚恳建议。
季渝错开视线,显得有些局促不自然,“那,那怎样,怎样谈才算是……有趣。”
“情趣”二字,他说不出口。
“你不懂啊,朕教你!”李维祯兴奋起来。
跃跃欲试的样子,颇有些摩拳擦掌,大展雄风之意,活像狂甩尾巴的小灰狼。
季渝抱着小药枕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枕身。
“哎,那是什么?”李维祯注意到季渝怀中的小物件,“你这个小药枕好生有趣,朕要试试。”
说完之后,这个少年皇帝像个孩子一般,也没有管季渝同不同意,拉过药枕摆好位置,径直就将自己的头枕在了季渝的膝盖上。
“嗯,舒服。好久没有试过睡得这般舒服的感觉了!”小皇帝眯起双眼,看来是睡得舒坦了。
季渝没有抗拒李维祯枕在他怀里,只不过身体比之前僵直了许多就是了。
“此枕名唤‘黄粱一梦’,是栊通庵的静安师太赠送的。枕芯取蔓京子,薄荷,青箱子,菊花,绿豆,钩藤等,可助疏风清热,消除疲劳。皇上若看奏折看累了,枕此缓解一下精神疲倦也挺好的。”
“朕才不要看奏折,那些折子无趣的很,哪有子浠你这么好,良药一剂,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小皇帝没有看奏折?
季渝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他想到北疆杜雁的灾患迟迟得不到根解,或许原因在此。
季渝这边想着杜雁的事,那边李维祯深情款款地看着季渝。
直勾勾的,不带半点含蓄。
差点把季渝的思绪全给看乱了。
听到李维祯开口了:“我的孑浠真好,出去还能想着给朕带东西。”
肉麻得紧,季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来再不阻止转移话题,这个小皇帝一会儿还得说出什么拉丝的甜腻腻蜜话来。
“不知陛下可曾听说过,北疆杜雁郡县的冻患之事?”
“北疆杜雁?”
李维祯神情变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不动声色,装作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那是一个极寒之地,子浠干嘛突然说起这个?”
季渝便把自己所听到的事态一五一十告诉了李维祯,“草民自知不该妄议朝政之事,可生民遭难,天地同哀,恳请陛下拯救现在处身于危难的百姓,查清此事缘由,给他们一个交代。”
季渝没有官爵,也没有名分,是白丁身份,故而以“草民”自称。
小皇帝听了之后沉默了,没有说回去办,也没有说不办,而是慵懒的又伸了个懒腰。
季渝心下忐忑。
他哪里知道,李维祯并不想在目前这个阶段,让他接触到与朝堂与之有关联的人或事。
一旦季渝与这些事相挂钩,便会触及到内里复杂难揣的利益问题。
而利益一旦被动,季渝便会陷入到处处受针对的危险当中。
至少在现在,李维祯并不想让季渝如此,更不想他被有心之人利用。
“哦,是这样啊。欸,看折子实在是无趣的很呐。”李维祯似是而非地总结道,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
季渝哑然失笑,“陛下云才说我是良药一剂,即是如此,那便让草民陪着陛下,陛下看起奏章来不就有精神了?”
“哎,孑浠这么说,朕可就不困了!有美人青灯在旁侍,实在是阿弥陀佛,妙极妙极。”
听到小皇帝念佛,季渝忆起在栊通庵时静安师太所讲的有缘人一说。
·
“皇上也曾去过大佛寺?”
“那些地方古板的很,朕才不要去呢。”李维祯想都没想,一口否定。
春风依依,疏人心甜,怡人无比。
小皇帝李维真从袖间拿出了一个锦盒来,那锦盒不过巴掌大小。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夜明珠。
皇帝手中的夜明珠,虽然比起寻常的要袖珍,但是更加夺目精致。
鲫鱼,淡淡的说道:“崔君曾云:天净光难灭,云深忘语五,如此好珠,百年难遇。”
李维真忽而叹了一口气,随手将锦盒的盖子合上。
“朕改变主意了。”
“什么?”
“正以前想着,只需要用的,就应该用世间最好的。”李维祯收回揶揄的笑意,“不过正看过你之后,朕突然想到,只要有正在仔细你的身边,仔细想要什么珠子都有。这么想来,还是朕比较重要。”
“器物只是身外之物,自古至今,本就以人为重。”至于说到。
“仔细本来就是明珠,夺目璀璨,这是不需要震雷颤脱。”
李维真生就一双桃花眼,认真说话的时候更是情意浓烈,到了这一点。
那药枕的功效确实不错,向来脾气甚至有点急的小皇帝,说话的声音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