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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祈荒东看看,西看看,有些迷茫。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建筑,也从没到过这么空旷,这么静谧的地方。
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往前走,或者试图进房间看看。
总之,探索一下环境。
但祈荒不是。
她迷茫过后,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好安静呀!
就像黑房子里一样,没有任何吵闹的声音,没有任何奇怪的画面,也没有那些能让祈荒很不舒服的情绪。
好舒服!
这就是祈荒梦寐以求的地方。
就见她快乐地找了个喷泉公园旁边的椅子,往上面一躺,开始睡觉。
几个小时后。
凌晨五点,京都。
被一通紧急电话喊道总监部的五条悟,虽然坐在传统的和式茶室内,坐姿却还是比一旁正襟危坐的老者们潇洒不少。
坐在他们对面的,正是圣堂教会在日本境内的主祭,文柄咏梨。
“冒昧前来拜访,实在失礼。”
文柄咏梨露出歉意地微笑,也不绕弯子:“只因总部发来紧急通知,希望向贵方暂借最新得到的那件圣遗物,以应付伦敦事变。”
总监部的众人,或直接,或偷偷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则直截了当地问:“伦敦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不是说是魔术师的大本营之一吗,都九天了,事情还没解决,甚至连圣堂教会都惊动了,要来远东地区求援?
文柄咏梨斟酌了一下,才吐露部分能说的内容:“与死徒之祖的仪式有关。”
知道咒术界对“死徒”不够了解,文柄咏梨详细解释。
“虽然西方民间对吸血种,以‘吸血鬼’泛而代指。”
“但事实上,吸血种并非光由人转化的那么简单,它们有些是魔兽,有些是幻想种,在教会官方学名中,有不同的称呼。”
“最上位的吸血种,统称‘死徒’。”
“死徒之中,则有二十七位处于顶点的存在,被尊称为‘死徒二十七祖’。”
五条悟难以理解。
吸血种,一听就是以人血为食的怪物。
圣堂教会居然会容许这种东西存在?
总监部的老者们对此也非常奇怪。
他们虽然知道死徒的存在,可在他们的理解中,这种东西应该是躲躲藏藏,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否则就和咒灵一样,发现一个杀一个,有什么可说得。
文柄咏梨知道,在咒术界看来,圣堂教会放任死徒之祖留存于世,无疑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但他们也有苦衷。
“一旦变成死徒,血液就会被诅咒污染。”
“而能成为死徒之祖的存在,本身就足以是‘理’的容纳者。”
“‘理’是西方的叫法,如果放在东方,理解为‘法则’或者‘神格’也并无不可。”
总监部这下震惊了:“你们是说,有二十七个神明,存在于世界上?”
文柄咏梨尴尬回答:“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自从成为死徒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灵魂上就被打上名为‘原理血戒’的东西,会污染并且歪曲他们本该容纳的‘理’。”
“但他们又获得了足够悠长的寿命,为了对抗或者适应这种污染,必须不得不继续钻研自己持有的‘理’。”
“有点像一辈子都做不完的暑假作业,实际上也被困在了那个暑假里。”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活着的目标——却也是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课题。”
“所以,大部分‘祖’,实际上都忙着自己的研究,对人类本身不是特别感兴趣。”
“当然,他们也会选取一些歪门邪道的路径,比如吞噬其他‘祖’,试图能兼并或者扭转或者变异自己的‘理’,彼此之间互相厮杀。”
“而且,他们的实力也都非常强大,并且想要封印起来也很难。”
“光击退一个祖还不够,得将他身边的继承人都杀了,才能确保‘理’不降临到继承人身上。”
他这么一解释,总监部就听懂了。
如果把每个死徒之祖,都当成一个国家,就好理解了。
坐在“祖”位置上的,仅仅是这个国家的王,哪怕被人抓了,甚至被人杀了,马上都会有新国王诞生,接替这个位置。
但对圣堂教会来说,只有彻底把这个国家覆灭掉,才能算做成功封印。
文柄咏梨也直言不讳此事的难度:“每封印一个祖,都必须以数百年为单位做准备,而且不能激起其他‘祖’的敌意。”
“圣堂教会若只对一两个‘祖’下手,其他‘祖’是不会出手干预的。”
“因为与圣堂教会动手,有可能削弱自身,从而被剩下的‘祖’们趁虚而入。”
“这些年来,教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寻找时机,也只封印了二十七祖中的六席。”
“算上‘祖’互相厮杀,以及被魔术师击退,从而产生的空席,死徒之祖已经缺失了大半。”
听到这里,总监部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它们打算拼死一搏?”
文柄咏梨无意纠正咒术师们的措辞。
毕竟,在咒术师看来,死徒之祖不是人,这很合理。
“倒也不是。”文柄咏梨回答,“根据教会总部传来的消息,这次应该是死徒之祖,在伦敦找一件东西。”
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说清楚,咒术界不可能出借宝物,文柄咏梨便将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下。
“死徒曾经非常团结,尊奉‘朱月·布伦史塔德’为王。”
“但两千年前,这位王者便在与第二魔法使的交战中死去,从此死徒就变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