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服交给李云虎了吗?”一个会计问道。</p>
“喔,没有,叠好放在宿舍床上了。”</p>
“要给李云虎打个电话吗?”另一位财务人员问她的同事。</p>
“不用了,两件油乎乎的工服而已,一会儿让他俩下去交给李云虎就行了,省的来回跑了。”</p>
“你们过来签个字就行了。”坐着靠他俩近一点的那会计招呼他俩过来,“记得等一下回去宿舍把工服去交给李云虎。”</p>
“那个崔什么星?你有张35块的罚款单子,你自己知道的吧。”</p>
“曌星”星仔咧着嘴回答说。</p>
“我说这个单子,你知道怎么回事吧?你这个和他那个不一样啊,人家包间服务员说是你故意摔的。123。所以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p>
把票递给检票员问。
“是了,晚上拢共也就那么几趟车。”那带着大檐帽的中年男子用检票的夹子把票打穿。芃菲又递回那后生手里。
“你们俩?去哪里的?哪趟车?去太原的过来检票了啊!”他又拉高声音往那边喊去。
“哦哦!这就过来。”男生放下一直摸在后脑勺的手,略显吃力的拎起两只书包,招呼女生一起过去。
步启枕着胳膊思忖着,他在想星仔此刻又在做些什么,习惯熬夜逃课翻墙打通宵的家伙,是绝对没那么轻易老实的呆在宿舍睡觉的,十有八九还在学校外面的某个网吧里“彻夜奋战”吧。
“呜~呜——”远处传来的一声鸣笛打破屋外的宁静和清冷。
等了约莫十分钟,这车终于到了,几个年轻人一走,这候车室便又更凉了几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这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就像急促奔跑在黑夜里一只催命的鬼。…。
旧的背包和几件衣服就扔在长椅上也也没有收拾整理。
靠在洗手间外的过道处。芃菲步启仰着头发着呆。想了很多很多,白天里的那短暂分别便成了无足痛痒的事情。
“有些话只是说说而已。”他又想起这样一句话,一时间记不起是星仔说过还是陈洋说的。
卫生间里霉疝气隐约弥漫在这边的走廊,掺合着烟味又成了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混合气味。步启看看空荡荡的候车区域,便走向原来的那长椅处,也没有理会那挂在墙上的禁烟牌子。
回首往事容易让人变得宽容,最终一点点释怀,所有当时认为的苦难再回头去看时,大抵上只是自己一时的矫情。
他开始不再去苦苦寻求为什么,太谷那个小小的村子里不能将自己容下。仅仅是因为自己因为一时的怄气失手砸伤了自己?老路就把自己“劝走”了?甚至都没有亲自出来说一句半句他自己不愿意说出口的话,毕竟他还有一个得力贤惠的妻子。…。
味”。芃菲着条真理适用于各地所有的车站。
他翻出陈洋昨天给自己的东西,简单垫吧一下。昨天心情很差几乎没有半点胃口。以至于今天吃什么都是狼吞虎咽的,放了一宿的太谷饼有些失水开始变得干脆。然而还是一口气连着啃掉两个半后,才意识到有点噎得慌。
翻出昨晚消灭掉的一个罐头,路上能有一个像这样的水杯实在算得上是很欣慰的事了。不由的心里升起丝丝暖意,“陈洋真够意思,一个没留都塞给我了”步启心里嘀咕着。
他开始站起身来搜寻热水器的位置,可是现在的候车室里基本上都站满了人。他只好动身往四个墙角挨个找去。
接了杯子水后又重新找地方坐下,呆呆的望着排队的人群出神。手里捧着那不怎么温烫的玻璃瓶子,他不确定那水是否烧开了还是抿了几口。火车站里的水总是同一种味道,包括口感都是出奇的一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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