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岗哨值班,外交使团职员和负责保卫的黑制服们早早就睡了。
他们得在早上天蒙蒙亮就出发。
躺在草席上,陆去病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预感到有巨大的危险在前方等着他们。
自己和小白、麻将包括维尼在山林中不说来去自由,至少可以保证能生存下来。
而让外交使团和国安的兄弟们跟着自己冒险,去闯未知的前路实在是风险太大,直接劝他们走又伤人自尊心。
只能寄希望于南越人来的晚一些,他们能先行通过。
也许是定居点之前激烈的枪声和冲天的杀气惊到了附近的野兽,这一夜倒也平安无事。
早上六点出头,天空已有了一丝光亮,车队出发了。
出于安全考虑,马车和马队以正常的速度行进,并没有跑起来。
盐马古道越往南走,两侧的大树和藤蔓的“爪牙”伸了过来,有些地方甚至完全遮蔽的天空,挡住了去路。
大壮和麻将手持开山刀在前开路,一路砍伐,效率很高。
偷懒的维尼被小白派了出去,不要求它出力,只希望它能发现或吓退那些不开眼的猛兽,比如花豹、猞猁、蟒蛇甚至是老虎。
熟悉雨林的吴不同和参赞万兴希望国安黑制服们不要开枪,很容易暴露位置。
越往南走盐马古道逐渐偏离了正南方向,弯来弯去不走直线。
一路上左右两边都出现了岔路,显示这里原来还是人烟不少的地区,有人类或矮人活动的迹象。
两个小时后,车队稍作休憩,停在了山边空地上。
陆去病发现这里有条通向西南方的上山小道,似乎也有车马经过的痕迹。
想了想找到吴不同,掏出烟盒散了根过去,点上了。
“小吴同学,这条路通向哪儿。”
“这条小路通向山腰,西侧的大山其实并不高,山上地势也很平坦,一年前,这里还是当地百姓生活的乐园,山上有不少人家,在山的那头山脚开辟了不少稻田。
山上动植物资源丰富,山上还有泉水,十分适宜田园农耕的生活,我和其中几个村民还是好兄弟呢,”
“现在彻底荒废了?”
“对,半年前南越矮人就经常来骚扰,镇南军过来了好几次,可这些小矮子一看到骑兵杀到,立刻钻林子。牺牲了不少百姓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动员百姓撤回了关内。”
“那我们可以走这条道,虽然从山上走累了一些,总比在盐马古道上当活靶子好。”
“这条道可是条真正的绝路,从这儿上山到山腰,通向西南山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路的尽头是原始雨林间一条湍急的河流,据说过了后还有众多的雨林以及沼泽。
那里瘴气弥漫,毒虫肆虐,猛兽出没,据说每年有老猎人去&对面林子里打猎捕鱼,没回来的也不老少。”
“这么刺激?那算了。”
“对嘛,我们走到现在除了蚊子麻烦些,已经很舒适了。”
“有蚊子吗?我没被咬过。”
“是吗?你脖子上是什么?”
吴不同拍了下陆去病的脖子,蚊子居然一动不动,手上沾了两个蚊子。
陆去病皱眉摸了摸,他并不觉得痒。
“靠,蚊子叮过你以后就死了,你带电?”
“也许血里还带了点毒,怪不得,死了几只蚊子在身上,其他的不敢来了。”陆去病耸耸肩,撸掉了颈部的几只死蚊子。
“您真是雨林杀手,来来,搞点血在我身上,我可是被咬的欲仙欲死。”吴不同抓住陆去病的手就要拔刀。
“别闹,你当是水龙头呢,所谓一滴血十滴精,血哪能乱送人的,要送也是送女人。”
“去病弟弟十分绅士,我也被咬的很惨,搞点血给我。”甄怀仁笑嘻嘻道。
“就是就是,我也要。”大壮伸出手,十根手指都被咬出了小疙瘩。
“天色不早了,该走了!”陆去病拔腿就跑。
他忽然想起了欧若拉,她说自己想吸人血,啧啧,找她风险也不小。
她两种液体都想要。
他只想给一种。
……
车队再次上路了,经过一条往东的岔道后不多远,一条湍急的河流出现在古道左侧。
也许是昨天暴雨的关系,河流的水位很高,甚至一个浪头过来,浑浊的河水都溢了出来,好在古道比河水高几十厘米,还隔着大片的芦苇湿地。
维尼依旧苦逼的在前开路,一路尿个不停吓唬动物们不要靠近。
忽然间,它停下了脚步,鼻子抽抽着。
猛然转过身大吼,并不停挥动着熊掌,意思是赶紧向后跑!
陆去病养这头小熊也有两三个月了,虽然嘴里吐槽它好吃懒做,心里知道它十分靠谱,绝不会莫名其妙的发出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