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山中阳光被大山遮挡大部,公路上的温度并不热烈。
黑制服加赶车的六七十人大都躺在路边树荫下,按陆去病的命令,人工催吐。
现场的味道酸臭难当,一言难尽。
等众人吐的差不多了,开始服药和大量灌水。
一通操作后,近七十号大小伙子依然软瘫如泥,还好没有出现危重的病人。
也许是对方下毒剂量不大,也许纯是泻药,总之运气不错。
麻将和维尼跑了回来,找到了正给吴不同静滴的陆去病。
小伙子太瘦,情况相对严重。
“哥,最险要的那个山岭上果然有人守候,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下山来了,正沿着公路边上往下摸索,看样子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总数大概有五六十号人。
打头的有几个侦察兵突前,正朝这里来,估摸着还有几分钟就到。”
“吼吼!”维尼频频点头,伸出了右掌,缩了一根回去扬了扬。
“四个人?”
“吼吼!”
“乖孩子,晚上给你吃肉。”陆去病撸了撸维尼的大脑袋,抬头接着道:“我们先把侦察兵干掉再说,小白和怀仁已经躲公路两边的大树树梢上了,我带大壮去左边的长草中,麻将带维尼去右边灌木丛,等他们经过就……”
陆去病杀气腾腾的做了个割喉动作。
三人一熊两两散开,陆去病举手向天,朝两边做了几个动作,让她们先不要开枪。
公路上很快没了声息,几人没入了山林。
陆去病和麻将在灵山这许多年,天天混迹山林,如何隐藏自己守株待兔称的上一把好手,不比山里的老猎人差。
转眼间已完全看不到几人的身影。
几分钟后,盘山公路视野开阔近乎直角的拐弯处,有了动静。
一个戴绿色草帽的汉子探头探脑了好一会儿。
他看到半山腰一处转角有十几辆马车和战马停驻,还有一些黑点四仰八叉的躺着。心中窃喜不已,原来久等不到是这个原因。
车队行进的慢了,药力准时发作,他们瘫在了路上。
距离还是偏远,细节很难看清,比如对方情况有多严重,还有多少人有战斗力。
他回头招了招手,四人分开两端,沿着公路边的长草和灌木摸索向前。
倾斜向下的公路上两边灌木和长草微微颤动,四人走的很顺利,甚至有了一丝打猎的错觉,前方的“猎物”甚至比四条腿的羚羊梅花鹿更好对付。
领头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轻轻学了声鸟叫,几人同时伸出了脑袋。
他朝前指了指,比划了一个五,意思是再往前五十米。
对面两人点了点头。
领头的汉子正要下蹲到长草中继续潜行,无意中一瞥,对面两个同伴不见了!
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他愕然的一愣,转头看向身旁几米外。
同样,身后的同伴也消失了。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的看向身后。
一个憨憨的熊脑袋怼在他脸后,微微一笑,露出惊悚的笑容。
“救…”
“嘭!”
维尼不耐烦的一掌拍晕了他。
十几秒后。
陆去病拖着一个汉子的左脚从长草中走了出来,大壮尴尬的跟在后面。
她下手太狠,把侦察的汉子脑袋给拧了。
另一侧麻将也双手空空的出来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发力裸绞没控制好,送人上路了。
反而是维尼咬着一个活人的皮带拖了出来。
“还是维尼乖,你们两个大个子还不如一头熊有分寸,杀人这么好玩吗?罚你们把死的活的都运下去,一分钟后回来,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吧,谁知道他们这么差劲,脖子又细又长,总不能留一手吧。”
“大壮结界说的对,我们走,杀个把刺客有什么打紧的。”
“快回来,公路两边靠你们封锁了。”陆去病无奈的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激起了大个子的干活激情,陆去病朝上连续做手势,小白从树梢探出头做OK手势,怀仁则一头雾水的探出头摆摆手。
表示你们比划的什么玩意?这不是军中侦察兵用的手语。
“算了,见人就开枪,封锁公路!”陆去病无奈的连比划带低声吆喝。
……
山上失去了侦察兵的不明武装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