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天空里，一架小小的飞机隐隐在白云上移动。
如同孤单的鹰隼展翅翱翔。
常远打了个哈欠从驾驶室外走了进来，机长位置坐着瞎比划的赫然是兴奋的卡雅，陆去病在边上往下张望，像是没坐过飞机的绿球土著。
“到哪儿了？看见大海了？”
“看见了，我们继续贴着大海飞？”
“卡雅小姐，起开，我调整一下航线。既然不能让中继站里的人发现，干脆离海岸线远一些。”
卡雅嘟着嘴起来了，这么好玩的大玩具只能摸摸，太不过瘾了。
几小时后，飞机再次深入陆地。
随着纬度变高，温度开始下降，常远只得降低了高度。
很快，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黄土戈壁。
“北大陆的内陆地区这么荒凉？这要是掉下去了，水都找不到。”卡雅口无遮拦道。
“呸，就算是肥美的水草丰盛之地也别掉下去，小姑娘不要再黏着我的副驾驶，请去机舱里和那些不知疲倦的水手们玩闹吧。”
“小气巴拉的，那我走，杰克，你来不来？”
卡雅一个媚眼飞去，陆去病尴尬的一笑。
上飞机前的运动差点就让自己脚软完蛋，这小妞还食髓知味了。
“唉，他走不了了，杰克，我们的麻烦又来了。”常远叹了口气，指了指前方。
飞机前二三十公里外，朦胧的灰黑色云团高低起伏，铺天盖地，上不封顶下已至地。
陆去病转头看了一眼，惊愕之下立刻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妈的，真是命苦啊，这是沙尘暴！”
“啧啧，小陆同学，你真是见识广博，连沙尘暴都认识，我都不敢下断言。”常远抓了抓老白头，翘起大拇指。
“你这个年纪估计没见过地球上的沙尘暴，不敢确定很正常。”陆去病老气横秋的随口答道，想起前世在NMG旅游时见过的恐怖场景。
“不是吧，难道你见过？”常远用看黑山老妖般的目光上下审视陆去病。
“我看过视频。”陆去病强行解释一波。
“是吗？嘿嘿，杰克，你很不简单啊。”
“废话那么多，赶紧升高，争取从沙尘暴上方飞过。”陆去病怒吼一声，看上去为常远的八卦和废话生气不已，掩盖其心虚的本质。
“怕是从上面过不去，飞太高了，温度下降太快，不说人受不受得了，就是电池组和螺旋桨在低温中都有可能罢工。大佬，这飞机的改装年限都有三十年了，零部件的年龄比我都大。”
陆去病皱眉不语，急思对策。
“卡雅，你去机舱让大家穿多点衣服，再找东西堵住所有缝隙，我们要经过沙尘暴，不懂？空中有很多被飞吹起沙子，我们必须冲过去。”陆去病极为严肃的高声道。
“哦哦，我这就去。”卡雅不敢多问，小步快跑的去了。
陆去病转头道：“常老爷子，尽量升高，保持高度在五六千米，尝试从沙尘暴的波峰波谷中穿行，考验您驾驶技术的时候到了。”
“不能直接穿越？搞这么麻烦？”常远虽是航空专业人才，奈何飞出地球时并不是专业飞行员，更没有飞过沙尘暴的经验。
“如果直接通过，首先视线会接近于无，容易偏航，其次几十年的老螺旋桨和发动机，如果吸进大量沙尘，后果可想而知。”
“明白了，坐稳！”常远解除自动驾驶，操作杆往后拉起，机头呈三十度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