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表情彻底呆滞了。
在刚刚。
他说出自己的疑惑之后，脑海中，想过了许多大嫂为什么不告而别离开老傅的原因。
但……
许白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半响。
许白在沉默之后，看着老傅，张了张嘴，好奇的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下黑手，你故意的？”
“呃……”
老傅的眼神有些迷离了起来。
“其实，也不能算故意的吧，当时局里的卧底任务就是，如果找不到他们罪证的话，有机会击杀就击杀，那天他正好被人砍杀了，我就带着他跑路，然后，不一留神，他就被……掉河里淹死了。”
“……”
许白听着老傅这解释，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等一下。”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华点！
许白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老傅：“让我捋一捋，所以，是你下了黑手，杀了你老大，然后，在你老大的守灵葬礼上，你和大嫂……”
天道在上。
老傅在许白心中，那高大伟岸的形象，彻底的崩塌了。
玩的太野了吧。
我都没有这么玩过。
老傅看着许白投递过来，那逐渐变味的眼神，苦笑摇头：“那个时候，我也是刚刚才加入国土安全局，年轻气盛，自从她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很后悔。”
许白狐疑的看着老傅：“后悔在人家灵堂上直接肉搏？”
老傅摇头。
“不，后悔告诉她，是我杀了老大。”
“……”
许白突然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原本老傅一直是他加入执法机构的一座灯塔来着。
结果……
他突然间发现，他原本一直以为高大伟岸的灯塔，其实歪的不是一点两点了。
老傅叹了一口气：“所以，在我知道她们母女的下落之后，我就接受了苏半城的条件，签署了保密协议，然后病退离开了。”
许白回想着这些年还是独自一人的老傅，皱了皱眉：“所以，嫂子和你女儿呢？”
老傅抬头看了一眼许白，似乎想说什么，但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算了，等我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在说吧，左雷，你确定是他？”
许白见状，也没有追问，听着老傅的这个问题，点头。
“是的，我确定！”
“那就奇怪了。”
“怎么了？”
“当年，在那两名嫌疑人供出了左雷的名字之后，我们立刻就去逮捕左雷的，但追着左雷到了德逊河的时候，左雷朝着我们吼了一句，然后就跳进了河中，我们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他。”
老傅回忆着当年的记忆：“事后，左雷所有的资料，一切他存在这个世上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不用想，这也是苏家那边出手了，但这不重要，总之，直到我病退之前，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左雷，但，他好像真的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还以为……”
说着。
老傅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许白。
许白读懂了。
老傅这是一直以为，左雷已经被苏家的人给秘密灭口了。
在其他地方，苏家也许想要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下一点儿痕迹，也许操作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但是在凤城，苏家想要一个普通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很干净，是有这个实力办到的。
许白心中想着，看去老傅。
“你刚刚说，左雷当时在跳河的时候，吼了一句，具体是什么？”
“女干夫***，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什……”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确定了吧。”
老傅看着一脸错愕表情的许白，说出了自己刚刚为什么一直不敢肯定的事情。
许白则是张了张嘴。
这信息量……
过载啊。
他皱着眉宇，念头急转着，过了一会儿，收起了自己的徽章，回过神来，朝着老傅说道：“我先走了。”
他需要回家静静。
然后好好捋一捋。
毕竟这消息，太过于劲爆了。
如果这是真的，这倒是的确解释了，为什么苏家要不留余力的消灭左雷任何存在的痕迹，同时，还花费大力气的让苏如玉的信息变为了未婚状态。
可……
不能够啊。
不说苏家好歹是名门望族吧，但至少也算是超凡世家了，而且还属于仙道八宗之一的天机宗，不能连这点儿规矩都没吧。
许白只觉得自己用脑过度，需要回去，静一静，然后好好消化一下这些信息。
老傅并没有出声，不过，在许白起身，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还是朝着许白出声道。
“小白。”
“嗯。”
“苏家一旦知道你试图调查这件事情，甚至左雷还出现了，那么，他们是肯定不会坐视你重启这起案件调查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