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身为一个老油条，自然察觉到，厉湛言一直在观察自己，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好像狼的眼睛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惊叹于一个少年，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如果没有一些不同寻常的阅历，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
看来……这位二少爷真的不是个好惹的。
听庄牧说他是外公的徒弟，念昔一下子觉得有些亲切，“庄叔叔，我真的没想到你是外公的徒弟，你来江城是来看风月居的吗？它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庄牧惋惜道：“是啊，真的很可惜……你外公在的时候，它明明还那么红火，那么受欢迎。现在……我刚才来的路上经过它，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门可罗雀，真的很冷清。”
他说着叹了口气，“我为你外公感到惋惜和悲哀……如果他还在世的话，那该多好，他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妈妈，怎么就嫁给了那样一个男人？败坏了你外公的家业！”
妈妈？
念昔又是一愣。
他还知道妈妈？
不过想想也是，外公的徒弟们都是待在风月居的，以前妈妈时不时地也会过去，跟外公学习厨艺，所以徒弟们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念昔点点头说：“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妈妈看中他什么了？或许，结婚之前他是个绝世好男人，但是结婚之后，就暴露出本性了吧。呵，男人……”
厉湛言嘴角抽了抽，低头在她耳边说：“叶念昔，注意你的措辞。我绝对不是那种男人！如果是，就天打五雷轰！”
“……”念昔瞪大眼，惊讶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没有说你呀。”
“那你刚才明明说男人了！难道在你眼里，我不是个男人？今晚要不要证明给你看，嗯？”
“……咳咳咳！”念昔忽然被呛到，脸红道：“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