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秋也觉得自家老板操作很骚。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商总会干出这么夸张的事。”
就对方那张脸，那气势，看着就很凶很高冷。
结果就是这样的高冷霸总，却干出了女朋友开一个签售会，请了十几名顶级保镖保护的操作。
毫不夸张地说，米秋对商鹤予的滤镜彻底碎了。
又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来敲门提醒，说场地已经安排好了，作者可以入场，等没问题了，就会让外面排队等待的书粉们进来。
她们是从员工通道进来的，并没有遇到那些粉丝。
事实上就连苏黛都不清楚，这次签售会，会来多少读者。
米秋好奇地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本来只想看看，已经做好了不一定能看到的准备，却没想，看到了几条长龙。
“我去！”
她吓了一大跳，“黛黛你快来看！好多人！！”
苏黛正在脱外套，大厦里有暖气，她羽绒服里穿的是裙子。
一袭白色长裙，浅金色的长发被做成了慵懒的卷，耳畔别着一支精灵耳朵般的发夹，水晶流苏垂落在发上，如同天使。
听到米秋的话，苏黛放下外套，走到窗前。
于是，那差不多占据了每一寸空地的人海，便映入苏黛的眼帘。
这样的场景，苏黛以前也曾见过。
作为明星的时候，作为女皇的时候……
但每次，她都无法忽视看到这幅画面所带给她的内心动荡。
为什么，他们可以不需要索取任何东西，便可以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呢？
作为妖，苏黛一向吝啬付出感情。
完成任务后，她的感情往往抽离得很快，可……
不能否认的是，她似乎越来越像人了。
人类的情感，向来很复杂的。
米秋喃喃，“黛黛，你真的好受欢迎喔。”
她一偏头，迎面便是美颜暴击。
女孩化了淡妆，灵动的桃花眼被浅色眼影勾勒，盒型鼻与微肉的唇，这么近的距离米秋都看不到瑕疵跟毛孔，米秋不懂，那些人是怎么能骂出苏黛是个丑比的。
这也能叫丑？
审美得有多没救？
苏黛拉了拉米秋，等她回神，温声道：“秋秋，我先自己出去，你帮我一个忙……”
外面，不知何时下雪了。
可是等待的粉丝们却无丝毫怨言，哪怕江城的天气真的很冷。
有的是从偏远城市来的，根本不能适应江城的天气。
可哪怕如此，也没人发一句牢骚。
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书粉们聚在一起就能热情攀谈起来，或是给对方看自己特意带来的其他出版书，人群中有人高高举着横幅与灯牌，上面印着喜欢的人物或是作者的名字。
这样的盛况，让路过这里的人都会不由自主侧目。
接着问一句：“这里是请了哪个大明星吗？这么多粉丝，团子？怎么没听过？”
“不是明星哦，是作家。”
“啊？作家？天啊，那她一定很厉害，能被这么多人喜欢！”
过路人如是感慨道。
人群中，一个戴着口罩与帽子，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混在其中，听到这样的话，眼神中阴郁更甚。
她摸摸口袋里装着的东西，眼底闪过狠戾。
终于，排在最前面的人欢呼起来。
后面的人听清楚她们在叫什么后，也跟着高兴起来。
“太好了，可以入场了！”
“啊啊啊天啊，我开始紧张了，心跳好快啊呜呜……”
“姐妹我也是，刚才还不紧张的，一听说要入场我就不行了……”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藏在人群中的人不懂，这到底是该喜欢成什么样，才能在看到那些黑料，甚至还有丑照之后，依旧一如既往地支持苏黛，喜欢着她，并且期待见到她。
难道，她们就不怕自己待会儿见到的，是个两百斤的丑比吗？
队伍开始慢慢地向大厦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