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生堪堪被得不轻。
听到苏黛的话，他忍不住暗自咬牙，“苏大师好手段。”
“比不得你们，说吧，那画在哪儿。”
常先生胸口闷痛被人搀扶起来，语气中满是仇恨，“要夺我所爱，就请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啪啪啪！”
苏黛给他鼓掌，“好深情啊，就是不知，常先生的爱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猜，你恐怕连她真实的相貌都没见过吧？”
“与你无关！我与小蕊真心相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玄术师，总是不肯放过我们！”
“我们？”苏黛眯眼，捕捉到了关键词，“还有其他玄术师也在找这幅画？”
“常先生慎言。”这时苏黛身边的老者忽然开口。
常先生自知失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声音沉了下来，“道长，这次就麻烦了，我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小蕊，这女人既然敢进来，就让她做小蕊的养料吧！”
他用着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番阴冷的话。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苏黛语气冰冷，目光落在身侧的老者身上。
“阁下尊姓大名？”
老者臂弯夹着一只拂尘，短暂的惊讶过后，面上已恢复了平静。
“在下道号玉清。”
“哦？”这倒是让苏黛想起一个人来，“缺月道人与你可有关系？”
多年未听到这个名字，乍一听到，玉清的眼底划过伤感。
“缺月是我的师弟。”
“原来如此——”苏黛低低笑了，“这么说，我们便是仇人了。”
也难怪废了些功夫，把她给骗到这里来。
苏黛唯独不懂的是，那女鬼哪来的本事，把江尘月的魂魄给带走的。
又或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玉清道人显然修为比缺月道人高出不知几个档次，站在苏黛面前，气质出尘，端得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他温声道：“我师弟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他先害人在先，技不如人在后，与你斗法失败遭到反噬，也是他咎由自取，我并不会把这个过错怪在苏小姐头上。”
“哦？道长果然深明大义，”苏黛眯眼，“既如此，道长应该也知道那幅画并非善类，更是不知害了多少性命，都这样了，道长还要助纣为虐？”
闻言，玉清道长轻叹一声。
望着苏黛，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此事我已与常先生商量，待此间事了，我便收那画中女子为徒，助她成为鬼修，也好过孤苦伶仃只能依附一幅画生存。至于苏小姐——”他劝道：“我看你天资聪颖，年纪轻轻便已取得如此成就，心中实在惋惜，可师训不可违，你残害我同门师弟，为了师门，我也总要向你讨一个说法的。”
苏黛觉得她就多余跟他们废话。
“好一个师训难违。”
玉清道人：“苏小姐别白费力气了，你那徒弟已被拉进画中，那画里是心蕊姑娘的地盘，哪怕天阴之体进去，修为也会被压制，任人宰割。你若还想保你那徒弟，便自废修为吧，这样，我会向心蕊姑娘说情，饶你师徒二人一命。”
“嗤——”
听完，苏黛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