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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三姐妹这才敢上前帮着母亲推车，林瑾兰小跑着跟在车旁边，苏滢追上母亲，将手帕包塞母亲手中，小声说：“别让高伯母她们破费。”
“我知道。”林瑾兰接过手帕包，紧急关头救人要紧，别的只有以后再说了。
苏滢站门口看一行人走远，就听到里屋传来小女孩的哭声。
苏滢忙关上大门跑进卧室，就见穿着件绒线衣的小姑娘，闭着眼睛坐在一团被子里哇哇大哭：“奶奶—”
苏滢两下蹬掉鞋子爬上床，将小孩抱到怀里安慰：“小囡别哭，我来陪你。”
“滢滢姐姐？”李小囡睁开眼睛看到苏滢有些奇怪，哭声停了这么一秒，左右看看宋大妈不在，又大哭起来，“我奶奶呢？我要奶奶。”
苏滢一面给她穿衣服，一面哄：“奶奶去城里了，她要给小囡卖花裙子，怕小囡坐车不舒服才没带小囡去，让我来陪着你玩。小囡别哭了，再哭大眼睛就不漂亮了。”
李小囡哭得更凶：“我才不怕坐车，我也要去城里玩。”
苏滢哄得焦头烂额，秦锃黑着一张脸进来，指着小姑娘的鼻子吼：“哭哭哭哭你个鬼，你奶奶已经被你哭进医院，你还要害滢滢！你再嚎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出去喂狗？”
李小囡的哭声嘎然而止，扭过头看苏滢：“滢滢姐姐你不是说我奶奶去城里给我买花裙子吗？怎么是住院了？”说着再次嘶心裂肺哭起来。
苏滢双手像抱小婴儿一样抱着小孩，伸脚狠狠踢男人，恨道：“秦锃你给我出去，你敢吓着小囡我再不要理你！”
秦锃看苏滢真的急了，唉了声气转身走出卧室。
无论苏滢怎么哄，小姑娘就是哭，拼了命哭，到后面苏滢的头都有些晕晕乎乎，双手软得都抱不住孩子，还好最后李小囡睡着了，因为她哭累了。
苏滢放下孩子给她盖好被子，就傻子一样呆坐着，她的头还在“嗡嗡”响，全是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