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跟何蕾之间的感情确实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两个人的婚姻名存实亡。”柯承志当着周晓娜的面坦白道，“可是，公司是我跟她一起风风雨雨打拼出来的，抛开名义上的夫妻这一层面，我们早就是生意场上休戚相关的合作伙伴，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即便我们都知道相互扶持的恩爱夫妻模样只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但是这么些年，我们都很有默契的维护着，谁都不会主动去打破它。”
“不要跟我说，你爱我，你爱只是事业有成，可以给你买房买车，给你提供物质生活的柯总，而不是我柯承志本人。”
“假设，如果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背着房贷，上下班挤着地铁，你周晓娜身为副总的助理还会看上我吗？”
“我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难听，彼此留点体面，拿着这些钱然后离开，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结果，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明白这一点。”
柯承志这番话说得挺冷酷却也够真实，周晓娜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好像一下子清醒了几分。
她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道：“好，我听你的，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是我们的关系还可以继续，我会像之前那样乖巧懂事，甚至还能留在何总身边当你的眼线。”
“我在公司对你来说有一定的价值，你没有必要非要让我离开。”
我不得不佩服周晓娜，这个看起来胸大无脑的女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从幻想破灭到认清现实仅仅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更可怕的是，她没有直接选择拿着柯承志的钱离开，而是想办法继续留下来。
她依恋的肯定不是柯承志这个人，一百万对她来说可能根本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想要的是更多。
“不，没必要了。”柯承志也不傻，直接拒绝道，“何蕾最近已经开始怀疑，以她的手段应该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你是知道她的。”
“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到时候真要闹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而你什么也得不到。现在离开，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周晓娜听了这话，好像对柯承志断绝了最后一丝念想。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在柯承志眼前晃了晃，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很多：“柯总，你这么急着跟我撇清楚关系，真的是怕被何总查到，还是另有原因？”
“这……你跟踪我？”柯承志看到了那张照片以后很是震惊，眼神里面透着危险的气息，伸手就要去抢夺。
“诶！柯总你别急啊！”周晓娜也不慌张，任由他拿过去细看，“这样的照片我当然不可能只有一张。柯总要是喜欢，我再送你十张八张的也没问题。”
“周晓娜，你！你竟敢调查我！”柯承志怒气腾腾，脸色很是难看。
“柯总，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周晓娜仗着有那张照片，变得有恃无恐起来，她嗤笑一声幽幽道，“你毕竟是我肚子里孩子父亲，这段时间，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骗我说是在加班，就是在家陪老婆，我只不过是稍微查了一下你的出行记录而已。”
“我说柯总怎么现在对我这么无情，原来是有了新欢。您这是着急这蹬了我，好跟那个女人缠缠绵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