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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作证啊。” 姜九笙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她把口罩帽子取下,语气玩世不恭般:“没事,我摸爬滚打惯了,没啥怕的,就算曝光也没啥。”看向姜九笙,眼里有微光,突然认真,“我就怕你被我牵连。” 说完,她笑了笑,把椅子挪正:“警察同志,昨天晚上九点,姜九笙是和我在一起,不止我们,还有天豪赌场的三位大哥。” 昨晚八点,苏倾刚到家,就接到了苏万江的电话。 一接通,苏万江就开门见山地要钱:“我在沧江东渡口,你快带五百万现金过来。” 命令,很急切的命令。 苏倾不咸不淡:“没有。”她就是金山银山,也该被掏空了。 苏万江不由分说,直接在电话里威胁:“半个小时后你要是没来,我立马打电话给报社。”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苏万江经常管她要钱,不过,惯用的伎俩是先打亲情牌,再威逼利诱,这么直接翻脸倒是反常。 苏倾想了想,给经纪人拨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 她挂断电话,拿了外套出门。 约摸半个小时后,她到了沧江东渡口,风很大,江边泊靠了很多船,相隔百来米才有路灯,夜里没什么人,只有风声。 她刚下车,苏万江就上前,穿了件破旧的夹克,有些驼背,还不到苏倾肩高,抬头盯着她:“钱呢?” “我说了,”苏倾耸耸肩,“没有。” 苏万江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一巴掌重重甩过去:“老子让你拿钱你听不懂是吧!” 娘的,往死里打呢。 苏倾吐了一口血沫,用手背碰了碰红肿的脸颊。 “呵。”她冷笑了声,指腹摩挲着嘴角的血,舔了舔牙,尝到一嘴血腥,抬头,看苏万江,眼里凝了一层冰,“你给我的那点骨血是有多贵,就算是天价,我他。妈。的还了二十五年也该还清了。” 苏倾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只是儿时听隔壁的空巢老人说过,她母亲长得很漂亮,嫌她父亲没本事,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跟一个经商的男人跑了。 苏万江从那之后开始喝酒赌博,开始打她骂她,打累了,就让她出去赚钱,弄不到钱,就继续打她骂她,如此反复。 她的学历文凭都是假的,签了天宇之后念了两年表演,在此之前,她没有念过一天书,小区里住了一对当老师的夫妻,她每天捡完了垃圾会去学字。 不过,后来苏万江就不让她去了,具体哪一年不记得了,反正身高长到可以骗人说自己成年了,然后领半个成人的工钱。 她曾经无数次拿了把菜刀盯着睡着的苏万江,不过,就是没砍下去,她不恨她那个跑掉的母亲,这样的男人,不跑才是傻子,就是有点恨自己造孽,怎么摊上这么个爹。 苏万江正死死瞪着她,那眼神,有深仇大恨一般,他骂骂咧咧了几句,满嘴酒气,扑过去还要动手。 突然,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少给我演什么父子反目的戏码,快点还钱,我们哥几个没耐心。” 苏倾这才发现,一艘船后,藏了三个男人。 她立马警惕了:“你们是谁?” 三个男人,都穿一身黑,身形比一般人高出许多,有两个脖子上都有纹身。 “我们是谁你甭管,”为首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摊开,“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父亲欠了我们五百万,有钱还钱,没钱,”男人扭头,对苏万江狞笑了声,“那就留下一只手。” 苏倾看了一眼字据,是天豪赌场,江北最大的娱乐场。 苏万江又去赌了。 “倾倾,”苏万江冷声催促,“你快给他们钱。” 苏倾目光凉凉地看着他。 苏万江急红了眼,不耐烦地吼:“还愣着干什么,快让你经纪人送钱过来,快点!”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亲生父亲,不过五十多岁,头发全部白了,因为常年酗酒,面色浮肿又苍老,有些驼背,走路总是躬着背。她小时候听人说过,她长得很像她那个跑掉的母亲,只有眼睛,微微上翘的凤眼,和她父亲一模一样,英气又好看。 只是,苏万江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浑浊又阴鸷。 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苏倾自嘲地笑了笑。 “不给钱是吧?”男人把字据收好,司空见惯似的,淡定地吩咐身后的人,“把苏万江的手砍下来。” 苏万江吓得哆哆嗦嗦后退。 “我给,我给!”他扭头看苏倾,眼神凶狠,“老子要是没了手,你也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从她出道后,这样的威胁苏万江就屡试不爽。 这次,她却像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发笑,抱着手旁观。 “还等什么,把他手砍了。” 那两个纹了身的男人,从腰间抽出了刀,一左一右制住了苏万江,嚼着口香糖,目光打量苏万江的手,似乎在思考从哪个地方开始动刀。 苏万江腿软,被按在了地上,他嘶声大喊:“别砍我的手,别砍我的手。” 男人们置若罔闻,把他的一只手按住。 苏万江吓得青筋直跳,他梗着脖子回头,红着眼冲苏倾喊:“倾倾!” “倾倾!” “倾倾救我!” “倾倾……” 这个世上,只有这个男人是喊她倾倾,要钱也好,翻脸也好,还是喊她倾倾。 苏倾撇开眼:“我给。”她说,字字如鲠在喉,“我给你们钱。” 她颤着手,拨了经纪人的电话。 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 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少给我耍花样。”目光阴沉,像毒蛇一般,盯着苏倾,“你要是敢玩我们,我连你的手一起砍。” 苏倾挂了,又拨了另一个号,响了两声,通了,她低声喊:“笙笙。” “帮帮我。”一字一顿,艰涩,又无助。 她微微哽咽着:“你帮帮我。” 电话里,姜九笙一句都没有问,她说:“别慌,我就来。” 苏倾抱着电话,泪湿了眼睛。 从审讯出来的时候,窗外太阳正烈,苏倾站在门口,迎着阳光,眼里有闪动的光影,看着姜九笙:“在等我。” “嗯。”她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说,“宇文有句话让我转告你。” 苏倾眯了眯发酸的眼睛:“什么?” 姜九笙学着宇文冲锋玩世不恭的口吻,随意又理所应当:“好好给公司赚钱,其他的别操心,我会管。” 苏倾笑了笑,抹了一把眼睛:“太阳太刺眼,眼泪都逼出来了。” 她这一辈子,运气都不太好,唯一走运的两次,一次是签约了天宇,一次是结识了姜九笙。 她低头,眼泪砸了出来。 姜九笙安静地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过了几分钟,宋律师过来:“姜小姐,手续已经办好了,随时可以离开。” “谢谢宋律师。”道完谢,姜九笙试问,“我能知道你的委托人是谁吗?” 宋律师爽朗一笑:“当然。”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肖坤生肖先生。” 姜九笙默然。 苏倾接了一嘴:“也是那位肖先生来找的我。” 姜九笙接受调查的事并没有公开,苏倾起先是不知道的,也不晓得那位肖先生哪来的广大神通,连警局的案子进展都摸得一清二楚。 “你认识肖坤生?”苏倾问。 姜九笙略思索,摇头,道:“时瑾认识。”时瑾在床头柜放了肖坤生的私人名片,走时嘱咐过,若有事,可以打那个号码,她来警局调查之前,特地联系了。 苏倾惊讶了一把:“时瑾怎么什么人都认识。”转头,对姜九笙说,“那个肖坤生,是滚石国际的首席执行官。” 见姜九笙错愕的神色,显然她是不知道的,苏倾好笑,这么随性洒脱不问俗世的姜九笙,偏偏遇上个深不可测背景惊人的时瑾。 滚石国际是sj’s旗下娱乐公司,滚石的最高执行官,那可不是随便听人差遣的角色,可想而知,时瑾他……有多恐怖,苏倾摇摇头,管他是尊什么佛,听姜九笙的就行。 莫冰与何相博等在警局门口,大抵是宇文冲锋使了什么法子,一个记者都没有。 莫冰上前,给姜九笙递了件厚外套:“没事吧。” 她摇头。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上网。” 姜九笙嗯了一声。 不用上网也知道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三件命案,她都牵扯其中,不管真相如何,她都百口莫辩,网络就是这样,有人捧,自然就有人踩,不管是非对错,许多人跟风诋毁只是因为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没有多少真心与憎恶。 姜九笙同苏倾道了别,随莫冰离开的警局。 何相博也领着苏倾回去:“不用担心,老板走了关系,你父亲的事不会走漏风声。” 她笑了笑,不在意。 保姆车停在了警局对面的路边上,何相博上车前,知会了声:“徐青久也在车里。” 苏倾脚步顿了一下,没说什么,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徐青久就坐在后座,她一进来,他一双眼睛就随着她动,没有再移开过,也不说话,就盯着她。 苏倾回头:“你不走?” 徐青久坚持:“我送你回去。” 她耸耸肩,一脸无谓:“随你。” 徐青久看着她,目光复杂。 昨夜,何相博回拨苏倾的电话不通,就找了他,他到底不放心,去她家门口守她,她一直不回来,他等得焦躁,想去找她,却毫无目的。 她回来时,已经快十二点,嘴上有伤,右边脸颊红肿。 他看她的脸,心坎像被扯了一下,疼得他想发火:“谁弄的?” “不用你管。”苏倾低着头,往门口走。 他拉住她,分明满肚子的焦躁与气愤,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地软了语气:“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甩开他的手,抬头,朝他发火:“我说了不用你管!” 徐青久看见了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嘴角破了,有风干的血渍。 有人打了她。 这个念头一蹦出来,他觉得自己快疯了,所有火气全堵在嗓子眼:“告诉我是谁。” 苏倾回头:“我亲生父亲。” 徐青久愣住。 她目光冷冰冰的,不喜不怒,眼里像死气沉沉的深井:“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吗?” 他定在原地,没了反应。 苏倾转身去开门,手在发抖,钥匙几次都插不进钥匙孔,她直接扔了钥匙,蹲在墙角,埋头大哭。 徐青久整个人都傻了。 她总是吊儿郎当,有时候游戏花丛,经常得理不饶人,被惹到了也会暴怒发飙,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这么歇斯底里地发泄,孤身一人蹲在角落里,像被全世界遗弃。 他不知道怎么办好,不会哄人,手足无措地愣在那里,许久,走过去,蹲下:“你别哭,我走,我走就是了,别哭了。” 《我的治愈系游戏》 说完了,他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他还是折回来了,死死拧着眉毛,手脚不自在,不知放哪,无措地站了许久,蹲在了她旁边,犹豫地几次抬手,又缩回去,然后还是伸了手,轻拍她的背。 “乖,不哭了。” “不哭好不好?” “苏倾,别哭。” “……” 说了很多很多哄她的话,没有逻辑,而且乱七八糟,徐青久想,以后不能让她再哭了,不会哄。 回公寓的路上,姜九笙接到了时瑾的电话。 他先开了口的:“在哪?” 开门见山,连她名字都不叫,是生气了。 想来,他知道了。 也是,就算肖坤生不说,网上的流言蜚语他应该也看到了。 她回:“回家的路上。” 时瑾又问,有些不由分说:“把车停在边上,定位发给我。”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你回来了?”不是下午才结束吗?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他一向温和好脾气,对她更是没说过一句重话,没有这样冷言愠怒过。 应该是气得不轻。 “我不想你分心。”姜九笙解释。 她确实不想事事都让时瑾费心,却也不是什么好强的性子,若是不能解决,自然会找时瑾,只是没有意识到事态会这么一发不可收拾,根本不给她转圜的时间。 她刚说完,时瑾几乎脱口而出:“已经分心了,什么都做不了,就想把那些欺负你的人全部报复回去。” 语气里,全是愤怒,还有狂躁。 姜九笙慌了,怕刺激他的病情,话都不敢说。 时瑾才意识到他有些失控了,沉默了许久,缓了缓语速:“抱歉笙笙,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好。”她语气软了软,特别乖顺,“我等你。” 挂了电话,莫冰看向她:“你家时医生生气了?” “嗯。” “也难怪会生气,发生这么大事,身为你男朋友,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姜九笙无奈:“我也是两个小时前才知道我成了犯罪嫌疑人。” 也是。 本来只是个目击证人,除了莫名其妙了点,也没什么不对劲,莫冰捋了捋:“前两个案子不敢说,不过,昨晚渡口杀人案,我估计是有人想祸水东引,让你当替罪羔羊。” 毕竟,前两个案子姜九笙都在场,也称得上‘诡异’了,而且,之前娱乐圈只有‘犯姜九笙必倒霉’的传闻,凶手十有八九是想借此冬风,把杀人罪名伪装成灵异事件。 莫冰猜测:“你昨晚在渡口的那张照片,估计就是凶手拍的。” “警方已经在查了。” 莫冰有点烦躁,按了按太阳穴,很头疼,她就怕警局效率太低,凶手一天不抓出来,网上的流言蜚语就一天平不下来。 约摸二十分钟,时瑾开车来了。 莫冰走前,对姜九笙支了一招:“男人,得哄。” 姜九笙站在路边,喊了一声:“时瑾。” 他走过去:“在警局有没有受欺负?” “没有。” 他不说话。 姜九笙拉住他的手:“还生我的气?” “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时瑾走到她跟前,视线密密麻麻,缠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以后,若还要远行,你就跟我一起去,不管哪里。” 除了带身边,放她在哪,他都不会放心了,免得担惊受怕,不如寸步不离。 姜九笙设想了一下,又问:“那要是我远行呢?” 时瑾口吻坚决:“要么带我走,要么不让你走。” 这么极端,以后有的哄了。 毕竟他们一个医生,一个歌手,形影不离似乎有点奢望了。 姜九笙没有驳他,也不轻易做口头承诺,她拽着时瑾的手,身体有些乏,之前神经绷得太紧,见到他后,像紧绷的弦突然松开,后知后觉地,身体反应一下子强烈了。 “时瑾,”她突然说,“我肚子疼。” 时瑾眉头一拧,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有些凉。 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姜九笙笑了笑,趴在他背上。 他啊,就是再生气,只要心疼了一点点,就舍不得责怪了。 “好像又提前了。”她把下巴窝时瑾肩上,小声嘀咕着,肚子坠疼,估计是小日子来了。 时瑾走得很慢,车就停在对面,他背着她,走了许久:“以后例假前,不准再喝冷饮了。”他停下,转头看她,“你若是不听,” 话,说到了一半, 姜九笙笑着问:“怎样?” 时瑾沉默了。 他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关于灵异杀人事件,网上声音很多,姜九笙的粉丝自然力挺偶像,可无脑键盘侠也不少,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打着关心民生社会的幌子,时不时也会慷慨陈词几句。 网络就是这样,自媒体的力量太强大,能捧,自然也能踩,归根结底,艺人消费网民,网民也消费艺人。 自从连环杀人案之后,diss姜九笙的黑子不少,这里特别提一下,某位谢姓小提琴家,不要再披着小号怼网友了。 明天我就要飞升了:“厉害了姜九笙,想搞死谁搞死谁啊。” 谢荡最棒不接受反驳回复@明天我就要飞升了:“想搞死你,你怎么还活着?” 冬天穿的裤子叫秋裤:“三件命案,姜九笙全部在场,说没点关系谁信?” 谢荡最棒不接受反驳回复@冬天穿的裤子叫秋裤:“姜九笙每条微博你都黑人家,说不是水军谁信?” 路人甲乙丙:“三个死者全都是女艺人,难道姜九笙是嫉妒她们的美貌,所以下了咒?” 谢荡最棒不接受反驳回复@路人甲乙丙:“你可以无脑黑,但请别眼瞎。” 诸如此类的回帖,不胜枚举。 这位【谢荡最棒不解释反驳】的网友,以一人之力,怼了无数diss姜九笙的黑子。然后,就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一点端倪。 吃酸奶不舔瓶盖的是土豪:“谢荡的每条微博他都点赞,而且只点赞谢荡,这是谢荡小号吧?@谢荡最棒不接受反驳。” 众人纷纷点赞,觉得有道理。 宋静都快疯了,一掌拍在工作室的电脑桌上,忍无可忍:“谢荡,你别再发了!再发,别人就知道是你了!”(未完待续) 点击下载最好用的追书app,好多读者用这个来朗读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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