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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马车行入密林深处方停下,逐月吹响暗号后,追风从密林深处一跃而出,身后还有一人,身形魁梧,右腿有点跛,正是谢疯子。
众人点头示意快速进入密道,行了一刻钟到得一处三进的宅院。
几人落座,谢尘行了大礼,“两位老师放心在这住下,本想这两日便接你们过来,不想被赵宏先发制人,万幸两位老师安然无恙。”
谢疯子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晋儿,那日为师吃酒一时兴起,把鸡骨头和酒坛子都丢到墙外被人发现端倪,为师以后定会注意。”
一路上谢疯子都在内疚,幸亏谢尘机敏,老齐头没落入成王手里,否则他只能以死谢罪。
谢尘知他脾性。
谢师傅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在军中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昔日定北王帐下第一大将,这些年东躲西藏,真是委屈他老人家了。
“再给我一年,定让两位老师重见天日。”
齐鲁台颔首,“顺德帝一死,成王必反,世子该早做打算,但也要量力而行。成王在北地盘踞30年,搬倒他不容易。你父亲当年中了他的奸计,揭发他造反,反被他扣上谋反的罪名,害得家破人亡。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不能冒然行事。”
“学生知晓。”谢尘拨弄着手上的翡翠扳指,压下心底阴鹜的情愫,“就一年,不能再长了。”不能像梦里一样,拖了三年,大仇虽报了,她却于他天人两隔。
十年枯守孤坟,那种绝望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这些日子,梦境里的信息越来越多,他有把握在一年内搬倒成王。
齐鲁台歪了歪头,没察觉到谢尘的情绪变化,继续道,“世子也不小了,先成家再报仇不迟,定北王就剩下你一根独苗苗,你该早些成婚,为定北王开枝散叶。”
一说起这个,谢疯子也打开了话匣子,“都是老忠头不顶用,他若勤督促些,世子怎会到今日连个通房都没,只能靠做梦解馋。若我在世子身边伺候,世子儿子都能上阵杀敌了。”
廊外的追风咳嗽了一声,忠伯还真是冤枉。主子的性子,他若不愿,谁能还能把人捆到他床上不成?
齐鲁台略一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今日马车上的顾娘子可有婚配,若无婚配世子不妨择日上门提亲。顾娘子深明大义,端庄贤淑,可为世子妃。”若换成旁的小娘子,听说他叛贼的身份,早吓得花容失色,顾娘子却是不惊不惧,还能与世子演一出大戏,当真有北地豪杰风范。
深明大义?端庄贤淑?
谢尘眼角抽了一下,老师目盲,没瞧见她嫌弃他不肯蹬车时的样子。
谢疯子一听,虎眼瞪圆了,“老齐头,你别乱点鸳鸯谱,世子说,要徐徐图之。”
齐鲁台不满地抖落了一下长袍,“如此有缘,定是天赐,既然都无婚配,为何不能上门提亲?”
谢疯子真想捂住他的嘴,又惧世子在跟前,好心提醒他,“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位小娘子才拒了咱们世子,便是顾娘子。”
齐鲁台默了默,终是没再说什么,可心里已经认定了顾娘子。
谢尘临走前,嘱咐下人好生照顾两位老师,又叮嘱谢疯子白日不可到庭院上面,晚上随便他折腾。
谢疯子不解,“为何?”
追风嘴快,“这里不是咱们的产业,是顾娘子的铺子。顾娘子毫不知情,所以两位大人,莫连累了顾娘子。”
谢疯子本来没放在心上,还想有时间出去打探一番,现在看来是不能够,总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见谢尘走远,谢疯子扯住追风,“世子这是何意?”
追风笑着道,“世子说顾娘子的产业就是咱们的产业,谢将军您安心住着,就当自个儿家一样。”其实还有一层,若是世子的地方,谢将军不定怎么折腾,可若是旁人的,谢将军多少会顾忌。
谢疯子不解地摸摸后脑勺,这叫他怎么安心?
这可是人家顾娘子的地盘!
哪日顾娘子来后院,把他与老齐头捉个现行,倒时如何解释啊?
说世子让他们住就当自个儿家住?这不是扯吗?谢疯子烦躁地揪了揪头发,“老齐头,你听懂了没?”
齐鲁台但笑不语,“我看世子的婚事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