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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无舌公子的态度, 摆明了就是两边都不打算站的意思。
灭度教和武林盟的人此刻心情都不太好，他们觉得自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偏偏无舌公子手里还拿捏住了秋风不渡的性命和王者之剑的剑匣。
不管是哪一方率先对无舌公子下手, 都会让无舌公子站在另外一边, 而灭度教和武林盟这些年结下的血海深仇, 又注定了他们是不可能合作的。
灭度教想要救秋风不渡，而武林盟只会希望无舌公子把秋风不渡弄死。便是现场战斗力公认最强的剑神，也拿无舌公子无可奈何。
月色已经沉入了药王山之下, 天空漆黑一片, 整个药王城此刻只有人们的呼吸声以及冷冽的风声，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双方的领头之人也都注视着彼此，保持了沉默。
时间过了很久, 久到梦不醉已经不耐烦了。他没有出声提醒，只是动了动自己的脚，秋风不渡再一次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染红了屋檐上的白雪，无舌公子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还没好吗？”他笑着问道：“天亮之后，若是还没有结果的话, 我就走人了哦。”
说着，他敲了敲膝盖上的剑匣, 笑道：“想必小皇帝对这玩意应该是很感兴趣吧？不过啊, 我听说宰相大人对江湖人无甚好感，他这个世家出生的纯文人, 可是一直看不起武夫呢……”
“你们说, 若是这王者之剑到了这样的朝廷手里, 会发生什么事呢？”
两边的人心中都是一沉，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
灭度教的左、右护法以及诸位长老都在心焦秋风不渡的伤势，而今可是大冬天，秋风不渡之前受的伤也没有好全，在这么折腾下去，就算最后他们灭度教赢了，也只能收获一个身体不好的皇帝。
上官家的血脉向来是以薄弱著称，好不容易出了个武功高强身体素质倍棒的秋风不渡，将来只要他好好地生孩子，多生一些，就能将自己的女儿、侄女甚至徒弟等嫁入皇家，从而更换门庭，成为皇亲国戚了。
秋风不渡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希望，也是他们这么多年不遗余力支持他登上皇位的期盼。
“佛母，还是尽早做打算吧。”左护法上前一步，对着神辇之中的阿时耶轻声道：“教主重伤未愈又受此等羞辱，怕是对将来登基之后的名声不利啊。”
阿时耶很无奈，她设想了许多的变化，甚至将医仙明着和他们合作，但是背地里却背叛灭度教的事情也计算在内，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结局毁在了无舌公子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身上。
按理来说，无舌公子这种存在不应该被他们灭度教忽视才是，但为何自己近些年来所接受的信息之中，却没有多少关于他的事情呢？
就连驭猴僧的出现频率，也比无舌公子要高得多，搞得阿时耶都以为这个四大奇人早就已经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
但而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赢下这场比斗，将王者之剑和秋风不渡尽早的拿回来。
右护法见佛母半天没有回应，也不由有些心焦。他跟着上前了一步，小声道：“佛母，教主拖不了太久了的，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若不尽快将人救回来，我担心教主他……”
“对面有剑神，我们有什么？”阿时耶冷冷的问道。
两位护法下意识的看向了阿时耶，阿时耶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希望我出手对付剑神？”她问道。
一位长老眼珠子一转，躬身上前道：“剑神之能为，从他被封神至今，除了林六之外就无一人能打败他，要我说，既然是三场比赛，咱们不如学那田忌赛马，以下等马去斗他们的上等马如何？”
剩余的几位长老都露出了就该如此的表情，左右护法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阿时耶。
阿时耶轻笑一声：“谁是下等马？”
这问题一出，几位灭度教的护法长老都不说话了。
这一次的比试可不是以前的切磋，还能讲究一个点到为止。这一上场就是拼命，拼的好了赢了名声和性命，倒也值得搏一搏。但……但对方可是剑神啊，这上去不是赢名声，这就是单纯地送命。
灭度教的高层哪一个不想成为未来的皇亲国戚，享受一下那些世家贵族们的逍遥幸福日子，为自家血脉改换门庭？
谁愿意付出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享受到，就撒手人寰不说，还要把自己用命拼出来的美好未来拱手让给其余几个冷眼旁观的家伙去享受？
可别说什么大家现在都是一路人，等自己死之后，别人肯定会照顾自己家人的这些屁话。大家都在灭度教混了一辈子，是什么样的品德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若自己真的没了命，第一个劫掠自家财产、地位以及资源的人就会是这群和自己站在一处的人。
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每一个灭度教的护法、长老的表情都有些悻悻然。
若是秋风不渡还在他们手里的话，阿时耶上场和剑神拼个你死我活是最合适不过的，毕竟她不过是个女人，虽然现在的大部分教众都是因为信仰而聚集在了他们灭度教中，为他们带来了无数的财富和地位，但阿时耶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秋风不渡是因为他有皇室血脉，这个换不得。但真的拿到了皇位之后，这皇后的人选是不是阿时耶可就不一定了。
阿时耶的眼神冰冷的扫过了场中所有的灭度教高层，她的面上无波无澜，耳中却不停传来这些满脸深思熟虑的人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
是的，阿时耶可以听到人心，这是她天生就有的能力。也是因此，她才能成为灭度教的佛母，被那些愚民敬仰崇拜。
其实不必特地去听，她也能猜得到这群废物会怎么想。
他们是真以为没有了自己，灭度教的那些愚民会为他们这些利欲熏心的家伙所用吧。
可惜，这些人不过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挡箭牌，而今给他们脸，也纯粹是为了将来秋风不渡登基之后处理掉他们会比较方便而已。
毕竟，开国功臣嚣张跋扈惹得众怒，最终被新帝为了主持正义而抄家灭门之事，肯定能当成功绩好好地宣扬一下。
至于打江山……秋风不渡只需要带领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潜入皇宫，自然就能轻易地改换门庭，任何胆敢反抗他们的人，脑袋就别想要了。
阿时耶半垂着眼，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不出言。
因为她清楚，这些人会给她一个合适的答案的。
果然，几位长老彼此相视一眼，最后又和两位护法达成了共事，由着左护法对阿时耶说道：
“佛母，我们思来想去，觉得既然是和剑神对战，不如就派一名死士前去吧。”
虽然他们本意是想要派遣一名普通的教众上场，按照那些疯子对阿时耶话语的狂热程度，哪怕阿时耶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刀自杀，这种人还大多是贫苦百姓出生，武林正派不是自诩不对百姓下手吗？但凡剑神有一丝的犹豫，说不定那些疯子真的能给剑神造成意料之外的伤害呢？
只可惜，这种最合适的想法却只能在心中思索一番。
若而今做决策的人是秋风不渡还能这么做，但阿时耶是个女人，女人天生就心慈手软，那些教众又多数是真心把她当做佛母来信仰的，她肯定是狠不下心。
可惜了蛊毒死士，它们培育一个花销甚大不说，还用一个少一个，而今只能期望这三场比斗，灭度教能赢下最后的胜利，才能挽回一些损失吧。
对于诸位长老的提议，阿时耶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点头应下之后，又问道：“中等马是谁？”
左护法道：“人选就在我们几个之中，具体派谁出场，还是看一看武林盟那边的人选吧。”
毕竟大家的功法各不相同，武林盟那边会上场使用什么功法的人，决定了他们这边派一个什么样的‘中等马’。
“看来，你们是打算让我去对付林六了？”阿时耶嗤笑一声。
左护法自然是听出了阿时耶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他表面上有些惶恐，内心深处却是不以为意。
“佛母，这林六而今还未出现，说明医仙大人肯定是将其拖住了。到时候结局是一胜一负，只要那林六不出现，咱们必定能获胜，而且您还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仅没有损失，到时候他们甚至可以大肆炫耀，就说仙家弟子林六畏惧他们灭度教佛母的余威，竟然完全不敢与其一战。
想必这消息一经传出，他们灭度教的信徒就会更多，威名也更胜之前。
这么好的踏脚石，不踩白不踩啊。
阿时耶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她见过医仙的模样，知晓那种诡异的存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医仙就该是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才对。林六是仙家弟子又如何？她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儿真的斗得过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啊？
阿时耶想到此，心中平静了下来。她看向了屋檐之上的秋风不渡，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个废物，她花费了这么多资源和代价，却始终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若不是他有皇室血脉，人蠢好控制，自己又接触不到皇城里的小傻子，谁愿意选他这么个一早就被淘汰了的废物皇子啊？
灭度教这边很快就做好的准备，而武林盟的那一边，灵骁和剑神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对今日的状况实在是有些头疼，本以为无舌那臭小子和林六姑娘一起陷入了灭度教的陷阱之中后，他们只需要在阿时耶和灭度教的一众人攻击之下支撑一段时间，等他们回来一切就好了。
可谁知道无舌一回来，就给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所以，见月池的人到底是怎么教导他的？”灵骁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崩溃的说道：“夫人知道之后肯定要骂我，可这和我有啥关系？见月池早些年压根就不放人进去不说，就连它的存在咱们都没几个人知道。”
“无舌这破毛病，和他娘怎么差这么多？明明长了张差不多的脸，这要是换成月斜芳，现在灭度教就该被杀干净了……”
剑神也很头疼，无舌那模样简直就差没有摇旗呐喊鼓动他们和灭度教打起来。
你说要是武林盟中是五大门派的弟子多，那也就罢了，毕竟无舌和五大门派的人有仇怨，可现在五大门派的弟子没多少，这家伙就是纯粹的在折腾……
“等事情完了，我定要让这小子付出代价不可！”剑神咬牙切齿的说道：“再让他这么闹下去，武林何日才有安稳之日？”
“剑神前辈，咱们这边上场之人便由我和你来吧。”灵骁有些无奈的对剑神道：“灭度教那边是个什么想法还不知道，但是他们定然是不敢与你对上的，所以很有可能随便搞个什么人出来与你比试一场。”
“早知道有今日之事，就该让吹风月那老家伙也跟着过来才是……”剑神叹了一口气。
若他和吹风月在的话，别说是赢下这场比试，就连无舌那小子也能被两人逮着揍一顿。
“而今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灵骁叹道：“我登场的话，灭度教那边必定会安排专门克制我功法之人上场，实在不行的话，说不定还会让阿时耶出场……”
他顿了顿，又苦笑着摇了摇头：“不，阿时耶应该会留到最后。六姑娘若是及时出现，灭度教的佛母至少还能与之抗衡一番，可若是六姑娘并未出现……那灭度教佛母的威望就要再胜一筹了。”
“无舌这家伙，等六姑娘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好好管束他一下，可不能再让这臭小子这么搞下去了！”灵骁又看了一眼闲的没事折腾了一下秋风不渡的梦不醉，深深地叹了口气。
剑神的脸皮扯了扯，也没有反驳灵骁的话。
他就知道灵骁这小子心软，自己刚刚说了要教训一下无舌，他这边就见缝插针把教训无舌的事情推到了林六身上。
可林六又不是无舌的什么人，她说的话这家伙能听的进去吗？
只不过，到底无舌是月斜芳的孩子，剑神端着的是一个长辈的架子说着要教训他一顿的话，但其实也不愿意真的伤到他什么地方。只是今日之事他的确是过分了，之后就算是武林盟赢了这一场比试，想必也会勾起他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为了平息众怒，也为了威慑那些动了心思的家伙，剑神才打算教训这家伙一顿，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时间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武林盟和灭度教也算是彼此都心中有了底，他们双方彼此对视一眼，便主动地领着其余人将原本正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
药王山的这个大广场上，正好有一个半径二十米左右，用各色石头砌出的巨大圆形浮雕，浮雕乃是龙与虎围绕着一朵绽放的莲花而争的模样，乍一眼望去气势恢宏得不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反倒像是一个武林门派似的。
众人很有默契的将这个圆形的浮雕当做了比斗的擂台，至于那些药王山神医和弟子们不悦的脸色，谁也没有真的放在了心上。
就在双方准备派第一个人上场之时，阿时耶却忽然发了话。
她看着屋檐之上的梦不醉，以及他脚底下踩着的秋风不渡，冷声问道：“无舌公子，我觉得这场比斗的胜利品不够有吸引力，不妨再加一些砝码如何？”
“哦？”梦不醉本来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此刻听了阿时耶的话，不由眼睛一亮，笑眯眯的看着那座神辇，愉快的问道：“你想要加些什么砝码？”
阿时耶笑了笑，道：“灭度教要是赢了这场比斗，按在场的武林人，便与我灭度教走一趟上京城，如何？”
“你想得美！”灵骁怒道。
阿时耶却轻哼一声，道：“灵盟主不必这么激动嘛，而今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不如先想一想若是你们赢了，又该要向我们所求什么东西比较合适呢？”
她的声音清冷而充满了挑衅，灵骁也是老狐狸一只，他自然知道阿时耶这是在拖时间，但他也一样。
“既然佛母这般要求了，那在下的要求很简单……”灵骁义正词严道：“我只需要你们灭度教交出这些年犯下各种血案的凶手即可。”
他这话说完，武林盟和灭度教的人都骚动了一下。
阿时耶冷哼道：“灵盟主此言何意？”谁不知道他们灭度教这些年来为了收敛钱财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她手底下不参与这些事情的人，早就被其余人拆之入腹了。
灵骁说什么交出那些人，这和直接覆灭他们灭度教有什么区别？
“佛母何必这么激动呢？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今日这一场比试，谁输谁赢犹未可知呢。”灵骁捋着胡子，笑着将阿时耶刚刚的话对了回去。
阿时耶被哽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烦躁的心绪压下，声音化作了一声哼声，最终却保持了沉默。
灭度教的长老护法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要答应还是不答应。
诚恳的说，阿时耶的条件提出来十分的诱人，若是赢了这场比赛，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武林盟帮助不说，还能在时候将所有的功劳全部归拢在自己的身上，而无需在分给那些半途插队的武林正道人士。
但失败的代价也就意味着在场的人没几个能好过，这些年他们干下的灭门之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个人身上背负的无辜之人性命更是数不胜数，更遑论除了杀人之外还有别的恶事……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豪赌，双方都是将自己的命放在了这一场比斗之上。赢了的那一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彻底消灭对方。
梦不醉砸了咂嘴，对阿时耶和灵骁的提议充满了兴趣。
他踢了踢出气多进气少的秋风不渡，让他发出惨叫声来提醒下面的人。
“我很喜欢这个提议，这样吧……”梦不醉撑着下巴，对看过来的人们笑道：“赢了的那一方，见月池会全心全意的支持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如何？”
“上京城的情况我只晓得很清楚，而灭度教这些年犯下的罪行，我也查的很全乎。”他笑嘻嘻道：“只要你们赢了，我不仅将这些信息拱手送上，还能帮你们打探出更多的消息，这个奖励如何？心动了吗？”
那可是享誉全江湖的无舌公子的情报啊，江湖之中又有谁会真的不心动呢？哪怕无舌公子的名声不好，谁也不能保证他说的是真是假，但那又如何？
他若是骗人的话，他们不过损失了一点感情，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那自己想要的结果，不就近在咫尺了吗？
梦不醉供完火，就乐呵呵的等待着双方的答案。
不得不说，他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灭度教最咸安耐不住，左护法当即喊道：“无舌公子的条件，我们灭度教应下了。”说完，他挑衅的看向了那边的灵骁。
灵骁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得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来战吧。”
说完，他看向了剑神。
剑神与他点点头，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圆盘浮雕之上。
灭度教的人没想到第一个上场的就是剑神，不由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这么安排的意义何在。
拿下第一场胜利，是为了稳住武林盟的士气。
阿时耶沉默不语，任由那群长老护法去安排上场送死的人选。
被他们送上台子的是一名年级并不大的蛊毒死士，他动作僵硬双目无神，穿着蛊毒死士的那声黑色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把带着铸剑山庄刻印的长剑登了场。
剑神一眼就看出来了灭度教的意思，他冷哼一声，连剑都为曾拔出，只是身上的气势一放，那蛊毒死士就整个人血肉模糊的倒飞了出去，摔倒了阿时耶的神辇面前。
鲜血溅在了遮挡住阿时耶的那层白纱之上，星星点点仿佛是冬日白雪上零落的红梅。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没有人会质疑这个结果。
剑神转头看向了面露无聊神色的梦不醉，皱眉道：“第一场，我赢了。”
梦不醉抬了抬手，站在一侧的少语便笑眯眯的走上前，打开了自己手里的卷轴。
上面写着一个大字【胜】。
他将那卷轴挂在了靠着武林盟的这一边，对着武林盟那群伸头玩过来的侠客们拱手笑道：“恭喜诸位武林盟的侠客，赢下了第一局。”
武林盟的人神色复杂，说不上多高兴，也说不上难过……就算，有种自己被人算计了，却不得不按照对方的剧本走下去的憋屈感。
剑神和梦不醉对视了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更改想法的意思，只能抿了抿唇，转身走下了台。